“那么,就举起你的剑吧!剑圣!”芙兰瑟丝如此说道。
此言一出,广场鸦雀无声,连风吹过的声音都能听见。
“是什么在指使你,小兰。”
“不不不,你好像搞错了一点,这就是我自己的意志。”芙兰瑟丝的回答坚定:“虽然最开始我是觉得那东西有点烦人,不过若不是因为它我确实也该死几次了。现在我不仅不再是那个饱受**还被诟病的所谓'腐女子',还获得了不凡的力量。小安,你所说的社会重构,我觉得我们可以通过。。。”
“我知道了,”塔米安蕾娜打断了芙兰瑟丝的话,拿起了影剑。她神色一凛,一字一顿地说道:“现在,由我来帮你斩掉它。”
“哈?你到底有没有在认真听我讲话?”
“在听,但现在没必要听了。”
“哦?社会重构之后我可以拥护你成为国王,怎么?你难道对国王一点意向都没有吗?好歹也是普鲁特历史上第一位女国王。。。”
“这不是我所认识的芙兰瑟丝·耶兰会说出来的话。”
“是嘛。。。那小安你可真是。。。一点都没变!”
说到“变”这个字时,芙兰瑟丝突然举起火铳对着塔米安蕾娜发动攻击,塔米安蕾娜眼疾手快,用影剑切开了子弹。一声巨响,硝烟四起。
“权能似乎对你不起作用。。。也对,毕竟历代剑圣都继承了日耀神座的意志,虽然魂器是属于月光王座。不过我想那个困扰着你的声音。。。”
芙兰瑟丝这么说着,快速向塔米安蕾娜袭去,一道蓝紫光疾驰而过而过——芙兰瑟丝在这一瞬间动用了自己全部的力量。
她的目的很简单,就是为了让塔米安蕾娜使用魔剑,而且她也成功了。
在硝烟之中,魔剑鲜血之舞发出暗紫光格外显眼——刚才那个攻击还是比较强烈,毕竟也是七大魂器之一,塔米安蕾娜不得不拨出魔剑来抵御。
芙兰瑟丝再次向塔米安蕾娜冲去,塔米安蕾娜也提起了魔剑应对,不过这次芙兰瑟丝却没有发动攻击,而是让塔米安蕾娜的剑划破了自己的皮肤,血滴在了魔剑上面。
“小兰?!”
“好了,我们继续刚才的话题。“芙兰瑟丝笑了笑:”“关于两年前的那个屠城案,我想作为当事人的你应该很清楚事情的整个过程吧。”
“两年前。。。?”
“哦我知道了,原来是那群老家伙给你封存起来了,不过没系,那个声音上就来。”
“那声音?。。。呃!!!”一阵剧痛感从塔米安蕾娜的脑海深处传来,伴随着疼痛的还有不断的嘶哑低沉的重音:
——杀!杀!杀。。。
塔米安蕾娜脑海中迸发出无数的碎片: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一座完全没有光亮的城市;血流成河的街道;横尸遍地的广场;雷电时不时闪烁着,沉闷巨响,短暂地照亮了随地可见的白骨。。。最后一个画面,便是站在广场尸体中央,浑身沾满雨水和血水,手中拿着冒着暗紫光的魔剑的剑圣她——她自己。
“不。。。”塔米安蕾娜想摇头,却发现自己动不了,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走向最后两个还只是几岁的小男孩和小女孩。小男孩见状,站起身挡在了呆坐在地上泣不成声的小女孩前面,张开双臂,眼神坚定。而她则是走过去,缓缓举起魔剑。
“不要!”塔米安蕾娜,但无济于事。随着那一剑落下,鲜血绽开成花。
塔米安蕾娜突然提起剑向芙兰瑟丝斩去,芙兰瑟丝作出抵抗,但由于魂器位次上的差距,仍被弹出几米远。塔米安蕾娜跟上去再斩一剑,实打实地砍在了芙兰瑟丝身上。
“呃。。。”芙兰瑟丝嘴角溢出鲜血,扶着一旁的柱子才勉强站起来:“很好,这才是这把名为'鲜血之舞’的魔剑该有的样子。”
这时,塔米安蕾娜的眼神从呆滞变得稍微清澈了一些,发现自己刚才下意识地攻击了芙兰瑟丝后表情愕然。
“听到那个声音了吗?我想你应该并不是没有听过。”
“呜呃。。。”这时脑海的剧痛又伴随着声音而来,塔米安蕾娜扶首,身子微微摇晃。
一道光笼罩了她,四周的一切都消失了。
塔米安蕾娜直起身子,她看见不远处有一个大门,门前有一个人正站着,像是在等她。
塔米安蕾娜走了过去,那是一位面色苍老的男性,身着一套非常规整的骑士服,双手拄着剑直立于地。
“你是。。。”
“我是谁并不重要,小姑娘。”老骑士开口说:“重要的是你现在的处境。”
“处境?”
“你现在面临着非常重要的选择,小姑娘。。。你应该和月光王座以及它的从属力量吧,你所使用的'魔剑'便是如此。。。那你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吗?”
“剑圣合理使用其力量并守护人民?“
“不,和剑圣毫无关系,是杀戮。”老骑士表情严肃地说道。
塔米安蕾娜心头一紧。
“这把剑从一开始就不该属于剑圣,之所以现在才暴露出问题是因为象征着月光王座从属的七大魂器已经有所持。所以听我说,你现在有两种选择:一是彻底释放其力量并继承,不过你应该知道这样会发生什么;二是。。。”老骑士顿了顿,然后严肃地说道:“放弃这把剑,开启新的生活。”
塔米安蕾娜一惊,随后面露颓丧。
“这不是你的错小姑娘。。。”老骑士见状安慰道:”谁也没有办法阻止这种事情的发生。不过我保证,你仍然可以自由出入英桀圣堂。”
“可是。。。剑圣没有了剑,还能叫剑圣吗?”
“怎会没有剑呢?”老骑士右手握成拳放在胸口:”看,剑在这里啊。”
塔米安蕾娜瞪大了眼睛。
“剑圣只是个头街而已,而真正不会变的,是这颗心。。。你看,在英桀圣堂有那么多代剑圣,他们都是已逝之人,但为人的本质从未改变,因此才有了英桀圣堂啊。”
塔米安蕾娜直起了身子:“。。。我知道了,谢谢您。。。”
白光从黑暗中破晓而出。
随即飞出来的是那把“魔剑”,不过它并没有攻击芙兰瑟丝,而是砸在了她面前,在接触的一瞬间便发出一声巨响。随后,魔剑化成了紫色的碎片随风飞扬。
而站在光里的,是举着影剑的塔米安蕾娜·克劳德。
“这就是你的选择吗,小安。”芙兰瑟丝喃喃:”果然,你永远都是站在光的那边,以前是,现在也一样,我们永远没有办法走到一起。”
“你做的很好,”芙兰瑟丝对着塔米安蕾娜说:“既然你做出了选择,那么现在我也该走了。”
“小兰,其实你也可以。。。”塔米安蕾娜仍不想放弃。
“好了别说了,我也有我的选择。。。”芙兰瑟丝脸一沉:“生存在黑暗之中的蝴蝶,是永远都停靠不了生长在阳光中的花的。”说完便离开了。
天边露出一丝光彩,随着魔剑粉碎后的碎片随风飞走,天也逐渐明亮起来。
“好了好了别闹了。”在普鲁特边境的安塔莉西娅对着她突躁动的书说:“应该是那边出了什么大事吧。。。这有一块紫色的碎片,你要不要尝点?”
从此以后,普鲁特的剑圣消失了,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不过他们知道,明天仍然要继续。
至少塔米安蕾娜如今心中是有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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